陆薄言的意识刚恢复清醒就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找苏简安,却发现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。 上次韩若曦明示了要和她争陆薄言,尽管韩若曦还在国外拍戏,但她还是把韩若曦列为了头号情敌。
她就是要用这种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,否则的话,她一个克制不住自己,说不定就饿狼一样扑向苏亦承了。 他的话音刚落,Candy就匆匆忙忙跑进来:“小夕,你怎么了?”
洛小夕点点头,“放心吧,我应付得来。”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于是回应他。
“大一的时候,你去庞家应聘家教,我刚好有事要去庞家。我到的时候,刚好看见你和几个人从庞家走出来。去年的平安夜,你和洛小夕去电影院看电影,当时我隔着很多人看见你,那两张票,是我叫人让给你们的。还有,你回国后不久,跟着你哥去高尔夫球场,其实那天我也去了。” 苏亦承关上门,硬生生把那个“临”字关在了门外。
洛小夕皱了皱眉:“我说的话,你听不懂是吗?有的是人愿意要你的钱,你去做你情我愿的生意吧。再纠缠我,我起诉你xing骚扰。” 他看着苏简安,所有的悲伤都不加掩饰,纤毫毕现的暴|露在眸底。
“你到底有多不想看见我?你到底有多厌倦假夫妻的生活了,才会让沈越川来编什么不顺路这种随时会被拆穿的借口来骗我?我提出离婚的时候,你一定很高兴是不是?” 苏简安确实有些困了,但是看见烤盘上的小蛋糕,她忍不住尝了一个,这次她发挥得出乎意料的好,蛋糕的口感胜过以往,忍不住欢呼:“我快要爱死我自己了!”
洛小夕挂了电话,跑过去敲浴室的门:“你洗慢点,小陈还要20分钟才能到。” 就这样,苏简安被留在了山上,和一个女死者呆在一起。
苏简安知道洛小夕有多难过,也红了眼眶。她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拍着洛小夕的背。 “噢。”
小时候洛小夕也经常闯祸,不是欺负了这家的小孩,就是和那家的小孩打架了,父母只得领着她上人家家里去道歉。 这一次,苏亦承不像上次那样失控野兽,像她曾在梦里的渴望的那样,抱着她,轻轻的吻她,像是很爱她。
爸爸似是不经意的奉劝,对她还是有一定影响的。 打电话到陆氏问到她经纪人的电话,经纪人却说她早就结束拍摄回家了。
说完,陆薄言往外走,顺便替她关上了门。 他转身离去,苏简安却愣在了原地,浑身冰冷得像被人浇了一桶冰水。
苏简安说:“我想在这里陪你。” “其实哪里需要去问谁啊,”洛小夕语气轻松,半开玩笑半自嘲的说,“不过是因为苏亦承没那么喜欢我而已。”
苏亦承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,眼角的余光停留在洛小夕身上。 洛小夕看了看脚上的高跟鞋:“腿会废掉的,我明天还要拍照呢……”
回到她的公寓楼下,第二天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,苏亦承撑了一路,状态也不怎么好,叫了洛小夕几声她没反应,他索性把她抱上楼。 风雨越来越小,陆薄言脱掉了碍事的雨衣,加强手电的光,但始终没有发现苏简安的踪迹,只听到其他搜救人员的呼叫声,以及他们的手电发出来的光柱。
不行,不能再想了,人家为了躲开她都派助理来找借口了,她才不要怀念那些日子! 洛小夕无言以对,挣扎着要起来。
透明的玻璃窗外,金色的残阳散发出耀眼的余晖,阳光不像正午那样是一大片,而是一缕一缕的,投射过来在窗前铺了一层很浅的会跳动的金色,照得旁边的书架木色更深。 清晨的阳光在窗前铺开,陆薄言闻着她的黑发上传来的淡淡香味,心里有什么快要满溢而出。
“可惜哟。”洛小夕摇摇头,小小尝了口藕片,“全世界就这么一个苏简安,只有我们老板才有这种好运啊。” 方正看洛小夕确实生气了,又笑了笑:“你别急,是李英媛。”
她几乎是跑上楼的,回到房间后还有些喘,走到窗前,正好看见陆薄言上了钱叔的车。 她一向这么聪明!口亨!
这个夜晚,对她来说是一个无眠之夜。 沈越川拧开一瓶矿泉水:“简安,跟你说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