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问:“你不问我怎么受伤的吗?也许我是坏人。” 医生告诉他,每个失眠的人都能找到合适自己的入睡方式。
她和陆薄言重逢的第一个晚上,在酒店的房间里,陆薄言要求她睡客房,她故意挑衅,问他拒绝跟她住同一个房间,是不是因为害怕控制不住自己。 苏亦承蹙了蹙眉:“你不是说天底下最可惜的事情,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吗?”
“你在逃避我的问题。”洛小夕抬起头,笑嘻嘻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敢告诉我?” 对不起,你怪我吧,或者骂我,怎么对我都行,她想这么说,可懊悔将她整个人淹没在汪洋里,一股什么堵在她的喉咙口,她眼眶发热,半个字也说不出来,心里难受得像要死了一样。
“这样说起来,我是第一大赞助商。”苏亦承双手抵上化妆台,困住洛小夕,“你是不是应该取悦我?” “唯一不同的是,多晚少爷都会回家来睡,而不是住市中心的公寓。我们都猜,肯定是因为你在这里生活过,他才会执着的回来。”
她看向苏亦承,撇了撇嘴角:“你怎么一点玩笑都开不起?这么认真干屁啊!以为我多稀罕你呢。” 所爱的人在这里永别长眠,阴阳在这里两隔,这大概是世界上承载了最多悲恸的地方。
他的措辞明明字字纯洁,可苏简安就是觉得……他还有更深沉的意思。 最后不知道哪个哥们机智的问:“小夕,你和秦魏是什么关系啊?男女朋友或者很亲密才能让他替你挡酒的哦。”
哎喂,还真的和她有关? 这下换苏亦承有些反应不过来了:“答应我什么?”
说到最后,他的神色和语气中都带了威胁,不动声色的强迫着苏简安把花收下。 远在A市的苏亦承也玩转着手中的手机,想着要不要去找陆薄言。
如果说刚才不明显的话,那这下,老板的搭讪和暗示已经够明显了。 “第三,”陆薄言顿了顿,眯起眼睛,“为了救你,我放弃上亿的合作从美国赶回来。为了给你真正独一无二的钻戒,我不惜重金买了刚出矿的钻石。我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一切,花时间陪你做无聊的小事,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陆太太……苏简安,你感觉不到我爱你,嗯?”
“没有了。”苏简安闷闷的躺好,想到自己这几天都要躺着不能动弹就……很想死。 说完,洛小夕一阵风似的飘走了。
再想到除了专门请的佣人,就只有她能帮陆薄言做这件事了,幸福感就蹭蹭蹭的狂往上爬啊!何乐而不为? 陆薄言一手抱住她的腰不让她滑下去,另一只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,也不说话,不一会,电梯到达顶层,苏简安一半靠走一半靠陆薄言拖的进入了公寓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点点头。 “……”屋内没有任何动静,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一样。
苏简安不好意思意思再逗留,拉着陆薄言出去取了车,回家。 “你们干嘛啦?”她拿起支票问陆薄言,“穆司爵为什么给你这么多钱啊?”
她下意识的惊叫,慌乱之中匆忙扶住了盥洗台才免摔了一跤,惊魂未定的时候,浴室的门“呼啦”一声被移开了,陆薄言的声音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:“怎么了?” 她的床有些凌乱,她离开时明明整理好了被子和枕头的,更可疑的是床上放着西装领带,还有几套男式睡衣,床头柜上还有一盒烟和打火机,床前放着一双男士拖鞋。
仔细一想,又觉得不对,陆薄言怎么可能因为生|理期生她的气? 陆薄言只是觉得血管里的血液开始逆流奔腾,有什么在蠢蠢欲动。
陈太太这番话,必定会引起唐玉兰对亡夫的哀思。 “你为什么要叫Ada送过来?”洛小夕不解的看着苏亦承,慢慢地,她眼里的那抹不解变成了不安和不确定,“她要是回去一说……”
洛小夕一脸的不可置信,“身为我的经纪人,你就这么抛弃我啊?” 苏简安的小脑子高速运转,最终想出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:“我心血来潮,就跟着我哥去了!”
苏简安把卡片塞进花朵里,江少恺见她动作粗暴,疑惑了一下:“不是陆薄言送的?” loubiqu
苏亦承假装是自己神经紧张,松了口气,也不开客厅的灯,就这么往沙发那边走去,刚坐下,身边果然有了动静。 “放心,我记着呢。”沈越川笑得意味深长,直接指向陆薄言,“简安,就是这个人,这么多年来,其实他一直都在‘监视’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