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雪纯鼻孔流血，像失去力气似的倒了下去。既然能直接得到，又何必画一个大圈，找人去伤祁雪纯呢。

他觉得，她的想法，可能得不到证实。治疗方案没那么容易出来，它只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借口。

“这都我一人所为，少爷不知情。我就是气不过，大小姐您不用担心，如果出了事情，我会一并承担。”他事无巨细，不漏一处，罗婶还得拿一个本子记录，才能保证不犯错。

没有抱怨，没有互相推诿，这大概就是夫妻在一起的最高境界吧。那种又急又怒又躁的心情，他许久没有出现过了。

程申儿说自己到过厨房，就是为了让祁雪纯笃定事情是她做的。路医生更加茫然：“你们老大……有病的不是他太太……”

她越想心里越怄，最后悔的，是看他在医院缴费处着急的模样太可怜，自己一时心软，竟然帮他缴费了。程申儿之前能独自去C城打听消息，很让司妈欣赏。